“那也未必。”乐勇祥摇摇头,“小人太多,防不胜防。小事更多,烦不胜烦。”
有意思!汴梁听的眼前一亮,乐勇祥这么说,想必是有求于自己,难怪这城主府一行,会那么的顺利,接待规格也会那么的高。
正好自己也有所求,说不定,还能做成一笔交易。
想到这里,汴梁期待起来,“叔叔乃堂堂浅海城的督主,些许琐事,让旁人代劳便是。”
他虽然期待,却也懂得隐藏心意,这些都是在销售部里学会的。
当你对一件事物非常感兴趣,甚至是志在必得的时候,若是想压低对方的开价,必须隐藏心意,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,不然的话,到手的成本会相当高。
这种事情,说起来简单,做起来却很难。
因为这份隐藏,重点不在语言,而在表情,表情若是急切了,说什么都没用。
而此时的汴梁,已经非常的沉稳,浑然没有了当初在陆地上的急性子。
乐勇祥看了他两眼,心里也没底。
按理说,汴梁上门,肯定是有求于他,可看汴梁这神情,却是若无其事。
不应该啊!
若是汴梁坐着鲍伊尔的船来探望他,或许还真的只是探望。
可这位贤侄坐着外交馆的船来,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。
他知道,这绝不是一次外交礼节上的探望,因为从外交礼节上来说,探望是需要先递帖子,再约定时间的。
既然不是礼节,两人之间又没什么情谊可言,那就只有谈利益了。
“贤侄啊,旁人做事,多有不尽人意之处。”乐勇祥叹了口气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
鱼儿上钩了!汴梁心中明白,乐勇祥这是在委婉的表达述求了。
这个时候,应该松下绳子,让鱼儿开心点。
“叔叔,若有用的着小侄的地方,尽管开口。”
等鱼儿一开口,就是收钩的时候。
汴梁心里乐呵呵的。
谈判的时候,谁先开口提要求,通常都要吃亏点。
乐勇祥看着他,嘴里哈哈笑着,一只手轻轻的指着汴梁说,“贤侄啊,真有你的。”
这模样,仿佛是在说,小样,你心里有什么想法,我会不知道吗?
汴梁也呵呵笑着,“还要多向叔叔学习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,乐勇祥笑的更开心了,眼睛眯成了一条线,“贤侄啊,听说你来城主府之前,特意去拿了一份文书来。”
汴梁举起手中的任命书,却是叹了口气,“这不是叔叔家守备强嘛,不带点东西,怕被不长眼的子弹给打死了。”
乐勇祥点点头,突然严肃起来,“城主府都是如此,你不知道,就我养病的这几天,几乎每天都会有刺客。”
说着,他从医疗箱旁拿出一份封存好的文件来,“我有些话想对族长说,可是如今腿脚不便,还望贤侄能够帮忙。”
任务来了!可是这个任务,如果只是送信的话,未免太简单了点。
汴梁有些疑惑的接过文件,正想好好看看,却听乐勇祥又叮嘱道,“族长府可不比城主府,那里戒备更严,贤侄一定要拿好这份文件,亲手交到族长手中。”